油市目前面临的困境并不特殊,但解决难度却很大。
国际新闻面:
自2015年国际原油价格暴跌超出主要产油国的预期以来,主要产油国隔段时间就放*说冻产,但所有努力最终还是胎死腹中。油市目前面临的困境并不特殊,但解决难度却很大。
多哈谈判结束了,冻产协议最终还是胎死腹中。事实上,自2015年国际原油价格暴跌超出主要产油国的预期以来,在汇率、财政、宏观经济风险的压力之下,部分OPEC国家和以委内瑞拉为代表的非OPEC产油国多次发出号召,积极进行国际斡旋,希望通过主要产油国达成限产协议以推动国际油价回升;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放出一个*,让市场神经紧绷一下;但是,这些努力最后纷纷以失败告终。
国际原油市场当前面临的困境并不特殊。原油市场当前面临的困境是世界经济以往“资源国-生产国-消费国”模式难以持续、从旧均衡向新均衡过渡的过程中出现的系列问题之一。类似的症状和困境在其他国家、其他行业也多有体现。
例如中国煤炭、钢铁水泥等行业,也出现了产能过剩、价格大幅下跌的情况;这些行业中的传统生产企业,很多也面临着盈利能力下滑、债务风险积聚的问题,其中一些甚至出现了现金流难以维系的情况,存在破产清算的风险。
原油生产国面临着“囚徒困境”——对于任何一个产油国而言,不论其他产油国减产与否,不减产都是我的最优选择。因而,所谓的冻产协议或限产协议是很难达成的,即便达成大家也有违约的可能。
去产能的要害就是要打破上述“囚徒困境”,设计激励相容的激励机制让各方愿意遵守协议缩减产量。然而,在原油生产国之间现在并不存在这样的机制。历史上,宗教团结曾被作为打破囚徒困境的机制,冷战期间的国际关系也曾被作为打破囚徒困境的机制,但现在类似的机制并不存在。产油国之间显然也不存在像中国中央政府那样的经济规划者,通过行政强力去打破囚徒困境,实现产能去化。打破囚徒困境的另外一个机制是通过无限多次重复博弈中的“威胁”。产油国之间的博弈的确是无限多次重复博弈。历史上,沙特作为OPEC内部影响力最大的成员国也确实曾以其他成员国无法承受之重的“威胁”来确保各方遵守限产协议,从而打破了囚徒困境。但从当前国际经济和政治的现实情况来看,沙特既不具备这样的实力,也不具备这样的意愿。